虽然汪海洋觉得种种迹象表明刘二有参与绑架香兰的重大嫌疑,但下一步如何做,却一筹莫展,难道还是按原计划那样,等交钱的时候把追踪器放进去,然后顺藤摸瓜?

但漫漫长夜,汪海洋却担心着香兰。既然已经觉得事情与刘二有关,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四点,但汪海洋和二香还是坐在客厅里,没有丝毫睡意。

半晌,汪海洋说:你先去睡会儿吧,我再坐会儿。

不,我和你一起。看着男人眉头紧锁的样子,二香哪里睡得着。

没过多久,汪海洋的电话响起,一看是王爻打来的。

接了电话,传来王爻带着哭腔的声音:汪哥,我哥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医院才下了病危通知书。

啊!汪海洋心头一紧,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哥快不行了。

汪哥,我哥想见香兰,但香兰的电话一直关机,你们快来医院吧!

好,我和二香马上就来!

半小时后,两人赶到病房,王海洋斜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已经罩上了氧气罩。

看见汪海洋,他艰难的抬起枯骨一般的手,低声说道:汪兄弟,能不能想办法通知香兰,我想见她。

汪海洋心中刀绞,他已经想好了托辞,安慰道:十一多钟的时候,我和香兰通过电话,她告诉我,她的亲戚没什么大碍,她决定明天就回来。可能手机没电了,所以关机了吧!

她怎么没给我打呢?

可能怕影响你休息吧,二香当时也听到的,对不对,二香?

对,干哥,香兰是这么说的,明天她就回来。

可是,我怕撑不了多久了。

不会的,干哥,你会没事的,已经过四点了,可能她上午就会回来。二香抹着眼泪,也是万分难过,要是王海洋见不到香兰最后一面,他会多么的遗憾,同样香兰也会的。

放心,天一亮,我安排人去接她,直接把她接到市里来。汪海洋又补充了一句,他心急如焚,离天亮就几个小时了,去哪里找香兰?

哥,你会没有事的,嫂子一定会赶来的。王爻伏在床边哭了起来。

汪海洋默默的走出病房,怎么样才能找到刘二?

关心则乱,现在心里是乱糟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想到了吕治国,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于是他给吕治国打了电话,把刘二的事情说了。

果然旁观者清,吕治国思索片刻便有了主意。

市郊的公路上,刘安成开着桑塔纳和刘二返回了出租屋。

两人刚才把大栓的尸体埋到了一处荒僻的地方。

回到屋里,刘二象被抽了筋似的瘫倒在沙发上,两眼发直。而刘安成去卧室看了一眼香兰,女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因大栓的死,刘安成也是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去搔扰女人了,他拉上门,一屁股坐在刘二的身边。

现在大栓死了,我没法回县城了。刘二喃喃的说。

大栓家里还有什么人?刘安成问。

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人了,来往比较少,但我没法跟酒楼的人交待,我们是一起出来的,现在他人不见了,怎么说?

还回去个屁啊,有了五百万随便去哪!反正那酒楼亏起的,干脆叫赵强处理算了。

只有这样了。问题是——刘二的眼睛瞪着刘安成,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到时谁去取钱,谁看着香兰?

刘安成说:当然我去取钱了,他们又不认识我,万一被发现也没关系。

不行,我们一起去!刘二现在明显信不过刘安成,要是这小子取了钱就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