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花开锦绣 !康聿容又说:“两位女老师只能算是验伤的证人,她们不是专业的医生。为了更加的有说服力,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带她。”她指着女孩说:“去医院做一个专业的伤痕鉴定。”

一听这话,李夫人有点急了,但她输人不输阵。

只见她瞪着眼睛,叫嚣着:“你爱做什么鉴定就做什么鉴定。再专业也只能说明她身上有伤而已,谁又证明她身上的伤是我女儿弄得?”

本来没想到这层,这句话算是彻底的给康聿容提了个醒儿。

她问女孩:“她们三个欺负你的时候都在什么地方?”

女孩说:“厕所后面的杂草地。”

“有没有人看见过?”

女孩想了想:“打扫厕所的阿姨。”

康聿容转头对教导主任说:“主任你看,这位阿姨……”

教导主任立刻说:“我让人叫来……啊不,我亲自去叫。”说着,一溜烟儿的出去了。

教导主任走了,康聿容又对两个女老师客客气气的说:“刚才谢谢你们了,眼下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两个女老师说了声“好”,刚走到门口,又听康聿容问:“两位老师,你们谁认识郭美娟和张丽彩?”

“我是她们的任课老师。”一个女老师说。

“那麻烦你,回去的时候让她们过来一趟。”

“好。”

十几分钟后,该到现场的,就都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

康聿容看着那两个畏缩的、低着头的女生,问:“你们是郭美娟和张丽彩?”

两个女生把头点了点。

康聿容用手一指受害女孩,又问:“你们认识她吗?”

郭美娟和张丽彩的眼睛,不期而同的瞟向了女孩,然后又一起点了点头。

康聿容说:“既然认识,那肯定也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吧?”

像是商量好似的,郭美娟和张丽彩又一同悄悄地、畏惧的看了看李夫人,然后又很有默契的一同低下了头,继续沉默着。

康聿容不想浪费时间,她们不开口,那她只好主动出击了:“她身上的打痕、掐痕、刀伤、钢笔的戳伤是怎么来得,我想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们欺负她的过程,并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有人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也不会把你们叫到这儿来。”

郭美娟和张丽彩依旧沉默不语。

康聿容说:“你们一字不说,我佩服你们的定力,但愿到了警察局,你们依然还能保持这份定力。”

这句话太有效果了。

刹那间,郭美娟和张丽彩就扬起了眼睛,四个眼珠愣愣的、恐惧的盯着康聿容。

张丽彩颤抖着声音问:“为,为什么……么,么,去去警察局?”

康聿容冷冷一哼,疾言厉色道:“你们打了人,就白打吗?以为什么事儿都没有?要是这样的话,我找几个地痞混混,把你们活活打死,是不是也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只能怨你们活该倒霉?”

显然,两个女生被康聿容的气势和言语吓到了,眼睛里不光有恐惧,还有了慌乱,她们心里的防线正一点一点的消失。

康聿容再接再厉:“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如果烧杀抢掠,杀人放火之后什么都不用承担,那我们的国家岂不是要乱套?有句话你们应该听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做了什么别以为谁都不知道。你们不愿意在这儿说,那只能去警察局里谈谈了。”

到底是小女生,稍微吓吓就挺不住了。

最先开口的是张丽彩,她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不去,不去警察局。我没有打人,更没有杀人放火。每次我都只是帮着摁着头,从来没有动过手。那些打痕、刀伤和钢笔的戳伤,都是李采芹弄得,跟我没关系。”

张丽彩招了,郭美娟也挺不住了,一迭连声的说:“对对对,和我也没有一点关系。我每次也只是帮着摁着腿不让她动而已,那些伤都是李采芹一个人弄得。

我还问过她,为什么每次都要那么的麻烦,扒了衣服往那些隐秘的看不见的地方戳?划伤她的脸岂不是更解气?

李采芹说我笨说我蠢,她说伤脸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容易给我们惹麻烦。正因为那些地方隐秘别人看不到才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每次李采芹一叫,我就……我就……”

康聿容有些气愤了:“你既然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为什么李采芹一叫你还要跟去呢?你对她怎么就那么的言听计从呢?”

郭美娟垂着头,像只待宰的羊羔,软绵绵的、小声的呢喃:“我爹说,李采芹的父亲比我爹的官儿大。让我好好地跟她玩儿,要听她的话,什么都要顺着她。我要是把李采芹哄的高兴了,说不定还能帮我爹升官发财。”

康聿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又问张丽彩:“你呢?又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