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了没两步,艳梅姐突然哽咽着哭了起来,我猛然停下。

“走吧,走吧,谁让我苏艳梅是一个不祥的女人呢?”

听到她这万分伤感的哭声,我眼眶湿润,心里苦涩的很。

慢慢转过身来,默默打量着她,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来安慰她。

她哭的很伤心,肩膀一耸一耸的,边哭边抹着眼泪,显得很是无助。

她爹娘的早逝,跟她那不幸婚姻及悲惨的命运,多少有所关联。

其中她堂兄弟们,妄想霸占她家产,庆幸的是,最终没有得逞。

作为守寡多年的寡妇,她貌美身材好,别有用心的男人,对她更是虎视眈眈。

由于她是一个克夫命的不祥女人,他们有色心没色胆,根本不敢付之于行动。

这些年来,她过的很是不容易。

对于她的遭遇,我虽然非常同情,但是呢,我无能为力。

目前呢我即将面临一段无奈婚姻,其中痛苦滋味,跟她半点都不次!

“昊子,你这人咋心这么狠呢?我都哭了半天了,你也不知安慰安慰我?”

不知何时,她突然来到我身边,边说着边推着我的肩膀。

看到她那幽怨的小眼神,满脸泪痕的伤感模样,我简直哭笑不得。

我跟她关系一般,并非她什么男人,她这么的说我,究竟啥意思?

难道,难道,难道她对我本人有啥想法……不成?

猛然想到这里,顿时把我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刚刚站罢,只见她快步上前,咄咄逼人的数落我,并且还继续的推我。

忍无可忍,我腾得抓住她的手腕,大喊了一声:够了!

她惊愕万分的看着我,很快她脸红了,羞愧不已的低垂下了头。

“对不起!”她声若蚊蝇那般的道歉。

“唉!”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之就松开了她。

“昊子,你,你,你别误会!”她慌乱不安的颤声解释道。

“艳梅姐,我觉得吧,你该找个男人,帮帮你!”我默默提议道。

“我家啥情况,难道你还不知道?”她摇头苦笑不堪,满脸伤感。

“怎么?”我笑了笑,质疑道:“难道你还真准备一个人,过一辈子?”

“昊子,我现在可是村里的扫把星,谁娶我,谁倒霉!”

听她说的如此绝望和悲伤,我急忙抓着她的胳膊,语重心长的劝慰着她。

“艳梅姐,你现在还年轻,你可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悲观想法。”

“唉!”她叹了口气,拨开我的手,默默坐到了炕边。

我站在原地,满脸神色,非常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历经一番深思熟虑,我最终还是打过招呼,匆匆离开了这里。

现在我们两人可都是村里的热门话题人物,如果被发现我跟她走的很近,真不知村里那些好事的人们,如何编排我俩的闲话。

对此,苏艳梅她心知肚明。

这也正是她为何没再强留我,非得在家吃饭的原因所在。

心事重重的回到果园,只见厨房房顶,炊烟四起,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耿春雪被娘打了一巴掌,她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按说她不会来果园帮我做饭。

如果不是她,这又能会是谁呢?

暗自嘀嘀咕咕了一番,我轻手轻脚的走向厨房,在门口探头向里望去……

嘿,这一看不要紧,正好跟耿春雪,四目相对。

此时呢,她正斜着身子拉风箱,瞪着大大的眼睛,怒气腾腾的看着我。

“耿春雪,不,大姐,你,你,你咋来了?”

我满脸神色,非常慌乱,闪烁其词的打着招呼。

“哼!”她闷哼了一声,并气呼呼的扭过了头。

鉴于她现在怒气未消,脾气还很大,我没敢久留,匆匆回了屋。

屁股刚刚挨到了炕边,我腾得站起,转身看着炕桌上的花包袱,内心震撼万分。

大花包袱鼓鼓囊囊的,即便不打开,也能看到里面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貌似这是耿春雪要常住在果园的节奏呀!

临来之前,养母明明答应过我,等我到法定结婚年龄,领了证,再完婚。

现在,这又是啥情况?

难道非要逼我回家住,家里才能安心不成?

此时此刻,我简直欲哭无泪,身子还在瑟瑟的发抖。

现在虽然是冬天,果树仍需维护,毕竟曾经这里已荒废了很多年。

即便我就是回家,貌似我跟大姐依然还是睡在一个屋,一个炕上。

搞得我呀,回家也不是,留在果园也不是,反正我很郁闷,纠结的很。

就在这个时候,耿春雪突然大嗓门的喊我,让我去厨房帮忙。

我颤颤惊惊的应了一声,盯着大花包袱,非常不甘心的看了几眼,这才向外走去。

吃饭的时候,我俩都没咋说话,饭后呢,我就老老实实的去刷锅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