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梅气呼呼的推开我,低头向前走,大声喊她就不理我。

我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一路小跑,慌里慌张的追了过去。

来到她身边,拽了她几次胳膊,直接被她狠狠甩开,显然她真生气了。

我这人真是没事找事,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刚刚离婚,我胡说什么呢!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还没出村,我就惹她生了气,我在镇里还能有啥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我就跑到她跟前,连番道歉说着好话,直至她‘噗嗤’一声笑了笑。

开始我以为她消了气,谁知,嘿嘿,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昊子,你这人挺聪明的,要不咋能考上中专?只是你咋就不会说话呢?”

苏冬梅气呼呼的数落我,说着说着,她还抓住我的胳膊掐了起来。

我笑呵呵的看着她,根本就没当成一回事,没想到,她掐我手劲还挺大。

疼得我呀呲牙咧嘴,痛苦不堪,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

虽然我疼的厉害,但她依然怒气难消,气急败坏的对我发出了严重警告。

“昊子,你再胡说八道,下次就不是掐你这么简单,我,我,我咬死你!”

“啥?”我愣住了,随口就这么一说:“随便咬!咬哪儿都行!”

“你?”她气的直跺脚,闷哼一声,随即转过了身。

我刚刚并没说啥呀,她生气做什么?我满脸茫然挠了挠头,困惑不解的很。

想到这里,我探头探脑的偷偷看她,发现她脸红红的,胸前还起伏个不停。

“看!看啥呢?再不赶路,就赶不上首班车喽!”她扭头瞪我,怒气腾腾。

我咧嘴嘿嘿一笑,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当即拉起她的手,继续赶路。

……

老式公共汽车,走走停停,直至到了上午九点,这才顺利抵达岩城镇汽车站。

不足五十里的路程,竟然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这可真是当地山区乡镇特色。

下车之后,走出汽车站,想起究竟去哪个水质检测机构,我反而犯了难。

看到我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冥思苦想的直摇头,苏冬梅有些着急的推了我一下。

“昊子,不就是检测个水样么?咋如此费劲呢?”她非常不满的质问道。

“冬梅,你有所不知!”我摇了摇头,无奈解释说,“我们这是检测山泉水质,跟普通饮用水不同。必须找有资格认证,以及速度效率快,还省钱的机构。”

“嘿嘿,这还不好办!”她嬉笑回应,不以为然的说,“反正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挨个问问呗!哪家合适呢,我就选择哪家!”

我目惊口呆的看着她,简直汗颜不已,不由猛得一拍大腿,呵呵傻笑不已。

由此可见,带苏冬梅过来,真是对了。否则,我还在犹豫不决的墨墨迹迹。

第一家我们率先去的正是镇环保局,得知我们来意,办事员张口就是一千。

在当时那个年代,一千块可是一家累死累活的年收入,这简直就是抢钱呀!

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苏冬梅拉着我就匆匆离开。

接下来我们又去了防疫部门,以及专属的食品卫生监督机构,情况大同小异。

不是要格太高,要么就是检测周期太长,并且还不能讨价还价,最终只能作罢。

折腾一个上午,一事无成,在路边摊简单吃了顿饭,都快中午一点喽。

轻易不来趟镇里,我就想带着苏冬梅逛逛商场,谁知她竟然说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