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生那年,我生父孟致远他不过就是岩槐山闸所一名普通水利职工。

这一晃二十年,他不仅当上了县水利局的局长,并且还成了副县候选人。

倘若说我没有一丁点情绪波动,这绝对是假的。

只不过呢,我对他真是没有一点感情。

自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摸样。

也就是在年前年关之际,我这才知道他的名字。

据我所知,在这二十年间,我们耿家没有受到过孟家半点恩惠。

否则当年,家里也不会让大姐放弃学业,让我独自上农校中专。

总而言之,孟家对耿家愧欠很多,现在我凭什么要帮他孟致远?

再则说了,作为水利局局长,作为副县候选人,我就不相信他没有半点的警觉性。

发现我沉默无语,表情甚是痛苦,唐盈盈突然咳嗽了两声,顿时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摇头苦笑不堪的看着她,无奈的说道:“盈盈姐,你这是干啥呢?吓了我一跳!”

唐盈盈冷哼一声,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数落我,她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笑了,当然是那种非常无奈的苦笑!

就在这个时候,唐盈盈突然挽住我的胳膊,神色凝重的看着我,语重心张的对我说:

“耿昊,你现在老大不小了,并且还是农校中专生,难道你想一辈子当老农民?”

“呵呵,盈盈姐,农民咋啦?即便我是农民,我依然有能力让俺家过上好日子!”

“耿昊,你知道盈盈姐说的并非这些!”

“好啦,你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呢,我不想掺和这事!他是好是坏,跟我没关系!”

“呵呵,既然你不想掺和此事,那你昨天跑啥呢?”

听到她这开心的娇笑声声,我脸腾的就红了,表情不自然的把头扭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我想把她抓我胳膊的手拨开,有意思的是,她搂的比刚才更紧了。

触及她那胸前饱满,嗅着她那身上传来淡淡好闻的香气,我整个人简直哭笑不得!

今天的唐盈盈她也不知咋回事,非要逼我跟我生父联系,甚至不惜对我苦苦纠缠。

情急无奈之下,我就直言不讳的质问她,问她是否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

刚刚说完,我就后悔了,谁知她对此呢,一点都不介意。

“耿昊,根据镇里近五年规划,准备大力发展山村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建设。既然你有这层关系,为何不好好利用呢?再则说了,你生父当了副县,对咱梨槐村今后发展,作用很大!”

唐盈盈依然搂着我的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直接就表明了她的真正意图。

面对她如此所说,我顿时无言以对,简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耿昊,你听盈盈姐这么一说,你是不是非常看不起盈盈姐?”她苦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