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地回家,推开门时,希希眨巴着眼睛等我,她还在期待她的超人叔叔。

我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向她解释,超人叔叔和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

我紧紧地抱了抱希希,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我如约的来到西城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宫询已经在那等我了。

离婚手续进行的非常顺利,我和宫询全程都没有交流,连眼神都没有。

而我也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离婚证也是红色的。

当我手捧着离婚证时,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与解脱感,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走出办事大楼的时候,午后的阳光眩得我有点发晕。

哪一段失败的婚姻不是在热闹的祝福声中开始,最后无奈地在两人默默无言中悲情式地收场?

走到今天,唯有一声叹息。

林欢好,你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等待你的,是再次新生啊。

回来的路上,我给章律师打了电话,通知他我已经顺利离婚,章律师对我说了声“恭喜”,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往后的日子里,我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算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我开始活得像一只不知疲惫的机器人。

但是我知道,忙碌只能暂时地忘却一时的烦恼,而不能彻底告别过去,最好的方法仍是时间这剂良药,调整好心态,给时间一点时间,让生活满满的缓过来。

对此,我有信心,只要希希在我身边,我就有前进的动力。

为了不使自己在工作上分心,再加上希希还有几天就放暑假了,我不得已把吴妈叫了回来。

由于最近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现,我很快地在策划部门脱颖而出,在总监那里,我总算得到了认可,总监开始对我另眼相看,从她欣赏的眼神里,我一点点地找回了最初在职场上的自信。

今天是6月份的最后一天,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总监组织全部门外出聚餐,去吃韩国烤肉,当是庆祝这个季度的工作任务圆满达标。

部门的同事们听了都高兴地迎合着,欢呼着,然而,我对以公司形式的聚餐并不感冒。

因为我们这个公司几乎都是小年轻,95后比比皆是,大部分都还是单身狗,好像只有我是单亲妈妈,和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正在我琢磨着要不要去的时候,总监硬把我拉上了她的车,说大家必须到场,我无奈地笑笑,只好跟着大部队去了。

先是扫荡日本料理店,再是酒足饭饱转战KTV。

说实话,我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去KTV唱歌了,刚好借着吃烧烤时喝了点小酒,那就陪着大家好好地放纵一回吧,离婚后的我,没有给过自己喘息的机会,一直在工作,不停地工作。

我联想到了邵逸夫的名言:我喜欢不停地工作,工作是我的嗜好。

没生希希前,我是认同这句话的,但是,我现在有了孩子,我可不想成为工作狂,在家庭与工作之间,我可能会倾向于前者,会做出适时地调整与平衡,希希才是我生活的重心。

只是我没想到,就是在这KTV,我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喝多了,但是还记得在家里的希希,于是就出来给吴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会晚点回去,让她先陪希希睡觉,然后我就去了厕所,却不想,昏昏沉沉的我,竟然跑到了男厕,更不想,竟是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给堵住了,还被人家当了小姐!

我看着眼前堵在前面冲我露着黄牙的大汉,心里一阵反胃,“你走开,我不是卖的!”

那大汉哈哈大笑,“不是卖的你来男厕?姑娘,劳资有的是钱,来,你过来!”

他说完就过来拽我,那大手拍在我肩上,我的酒意都在这时候醒了大半!

糟糕的是,我这被酒精麻痹了大半的身子,被他抓住了胳膊之后,更是挣脱不开。

索性,此刻的我意识还是清醒的,在这大汉伸手过来摸我脸的时候,我猛的一下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恶心的大汉啊的一声,把我一推,我整个人往墙上一撞,更是头晕目眩。

“草你妈的臭婊,子,竟然敢咬我,好啊,看我不艹死你!”他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我已经无力挣脱了,心里不禁一阵悲哀,难道在这里,我要被强,奸吗?

不,不要!

以后我怎么面对希希?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竟还能猛地推了他一把,然后拼了命的跌跌撞撞的往门外逃去。

那大汉在我身后放肆的笑,我狼狈不堪的发现,我的腿竟然被扯住了。

我该怎么办?

我的裤子被大汉开始往后拽,我只能死死的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拉住。

“救命啊,救命!”我哭着大喊,冲着门口大喊,我希望有人能路过这里,来帮我。

“还喊救命,婊,子!刚才你还咬了老子,不是很牛逼吗!”这恶心的光头,一把巴掌就扇过来。

我被扇的脸都转到了一边去,也就是这一下,我的意识彻底的模糊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秒,我耳边竟然传来了大汉的痛呼声。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的看到,竟有一个男人如天神一般站在我的面前。

他一手拎着大汉,竟然把人直接提了起来!

“杂种!”那人猛的一下扇了那大汉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