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虽说希希有吴妈照看,但是我还有有些惦记,不管多晚我都得回家。

这时,耳边传来许昌阳低沉的呼噜声,想必他是睡熟了。

也是,喝了那么多酒,应该能睡得很沉吧,今晚在同学会上发生的一幕,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许昌阳,而且,我对他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具体是什么原因又变得怎样,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不过不管怎样,我必须保持清醒,我要有自知之明,我必须明确我的立场。

对于他,我唯有保持距离,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安稳和踏实。

可是,他为什么在我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呢?为什么,他会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呢?

哎,不想了,我得回家了,立刻、马上。

想到这,我拿起风衣和手提包,逃跑似的地离开了房间。

在按下电梯按钮的恍惚间,我脑海里忽地闪过宫询搂着陌生女人走过的画面。

坦白讲,我们离婚了,他的私生活我也并不关心,但是他终究是希希的亲生爸爸,如果他能不那么自私做个好人,也许能给希希积点福,也给希希的奶奶积点福。

而且,他的生殖功能已经出现了障碍,失去了生育能力,还这么乱搞女人,真不知道他的肾怎么样了,愿他好自为之吧。

不过,这一切又与我何干呢,他不再给我和希希带来什么麻烦足够了,我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果真如林致远所说的那般,我还没有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我确实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缓解和释放,去消除那段失败的感情和婚姻带给我的创伤。

当然,我还是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好好保护希希,让她健康快乐的成长。

至于林致远,他的意外出现,他的刻意讨好,确实像极了一个愧疚忏悔的老父亲。

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发自内心地去相信他,多年的隔阂与创伤,已经让我对他绝望。

当年,他的所作所为破坏我们我们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毁了妈妈的婚姻,逼疯了妈妈,毁了妈妈的半辈子,也间接造成了我的不幸。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林致远,我绝不会再相信,绝不会再抱任何期望,也绝对不会姑息。

走出桔子水晶酒店,凉风吹得我越发清醒,我裹了裹风衣,把脖子藏进衣领里。

我伸手来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吴妈,吴妈在电话里着急的声音,希希说什么也不肯睡,非要找我,吴妈怎么哄也不管用。

挂了电话,告诉司机快点开。

我回过头,透过车窗望了望酒店亮灯的房间,今晚许昌阳应该会睡得很沉很香吧……

同学会结束后,希希的暑期生活开始了,许昌阳自从那次醉酒后也没有再联系过我,到是希希的奶奶打了几次电话给我,当时我正在会议室开会,心想着晚点回复,结果事情一多反而耽搁了。

不知怎的,今天从上班开始我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隐隐约约有种莫名地不安感。

吴妈一大早就带着希希去了乡下,说要一周以后才能回来,吴妈虽说是外地人,但是去年在乡下买了属于自己的宅基房,趁希希暑假之际,去乡下去小住几日,权当避避暑,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我同意了。

刚好最近我手头上的工作也比较吃紧,已经连续加班小半个月,还有不到一个月部门就要评选出副总监,副总监的位置的空缺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最具竞争力的唯有我和邱敏。

上次折回办公室加班,无意间撞到邱敏和小周那趟子事,目前我还没有把这件事情透露给总监。

毕竟,我又没有当场录下来,只凭我一面之词,不能算给他们俩的办公室恋情定下实锤。

看来只有在工作上加油,不然都没办法和95后的小姑娘们竞争了,我得使出全部的劲头去证明自己,姜还是老的辣。

一天紧锣密鼓的工作结束后,我打了个哈欠,疲惫地合上电脑,透过笔记本屏幕上的反光,我瞥见自己的脸,干燥没有光泽,无比的憔悴,如今年纪上去了,身体状况是越来越差了,稍稍加班就会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天希希和吴妈都不在家,我计划着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洗脚放松一下,再这么熬下去,我得进医院了,恐怕连副总监的椅子都沾不着。

我掏出车钥匙往地下车库走去,快要靠近我的停车位的时候,高跟鞋底突然踩上了一片玻璃碎片,我低头望去,瞬间懵逼了,周围散落一地的玻璃渣渣,我有了不详的预感,快步来到车边,却不想被眼见的一幕惊呆了,我去,原来是我车窗被人砸了!

我要抓狂了,倦怠不堪的精神陡然间恢复清醒,我迅速地扫了一眼停车场建筑顶的构造,这四周竟然没有摄像头?太诡异了,我打开车门检查车内的东西,驾驶证行驶证油卡,一样未少,难道是一场恶意的打砸事件,我最近得罪了谁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而且,这还是宫询的车,难道是宫询得罪了谁?可是保险公司的电话我又没有,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