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带我去看海,我能不找个事情打发时间解闷吗?”我睨他一眼,走前说好只去一会,这都中午了。

“岛上信号不好,我只是去学校附近找了台电脑处理邮件。”话落,他也学着我的模样,盘腿坐在地毯上,“瑜伽怎么玩的,林老师,你也教教我。”

我没好气地起身,这时候我不想搭理他。

“哎——”他拉着我的手腕,“让我看看你还烧退尽了没有。”

“退了退了。”我随口敷衍道。

当冰凉的手掌再一次覆上来,我忽然觉得嗓子眼里热乎乎的,一股说不出的情绪迫不及待地迸发而出,莫名地期待着什么。

“还是有点低烧。”许昌阳皱了皱眉,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顿了顿,他说出了两个让人崩溃的字眼:“吃药。”

什么?

他出门一趟,把药也给带回来了?

许昌阳不疾不徐地将保温瓶的药饮倒入杯中,好像早有准备似的,对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郎中特意嘱咐,如果你不按时喝药,对胎儿发育会有很大负面的影响,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孩子不健康吗?”

“喝!我现在就喝!”一听到生病对孩子的健康隐患,我二话没说,端起杯子,准备一饮而尽。

“烫烫烫——”许昌阳蹙眉夺过杯子,递给我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放到水池用流水冲了冲才放到我手里,语调轻飘飘的:“喝吧。”

我干笑两声,往后缩了缩,刚才我真的主动要喝的吗,呵呵,我现在……

“郎中说了,如果你不按时喝药,对孩子的……”

“别说了,我喝!”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接过装得满杯中药,定了定心,仰面咕咚咕咚两口下肚。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果然苦得连妈都不认识。

“真的很难喝吗?”许昌阳一脸狐疑地望着我,眸间仿佛在传达,不就是喝了杯中药,至于这幅表情吗。

我捂着嘴点了点头,不和他废话,我要去刷牙,一刻也等不了。

就在我准备往浴室跑的时候,身体瞬时被束缚进他那强而有力的怀抱,微冷的舌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滑入口中,静谧清甜,瞬间覆盖了唇齿间中药的味道。

“这样,就不苦了。”许昌阳低喃道,舌间却像贪心的猎人,过分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我慌乱地闭上双眼,这一秒的悸动,这意想不到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心跳似乎漏掉了半拍,我试图睁开眼睛看着他,没想到他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那双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我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好像,真的,不苦了。

勾着他的脖颈,身体逐渐僵硬,意志力也在一点一点的塌陷,持续这样下去的话……后果,我能控制吗?

这不比昨天在轮船上的场景,甚至比那三十分钟的吻还要令人沦陷,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是浴火的燃烧剂。

许昌阳停下来,眼神迷离,脸庞似乎有一缕红晕,他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嗓音沙哑:“欢好,可以吗?”

我:“……”

可以是什么意思?我愣住了神,他不会这么快就想要吧?

“不说话就是默认。”话落,许昌阳将我横着抱起,满意地漾起唇角,往床边走去。

我挪动了几下,却被他箍得更紧,什么叫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不可以,当然不可以,我可是孕妇。

当我的身体,被他轻落于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不可以那三个字,始终卡在喉间。

内心深处有些紧张,心跳再一次加快,连身子也跟着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他是不是太急了,趁着仅剩的半分理智,我低声唤道:“昌阳——我怕,会不会对……”

只不过,没容我说完,他的唇再一次霸道地袭来,一阵意乱情迷,感情随着体温而升华,他的手指在我的锁骨处来回的穿梭,最后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了,甚至,我开始主动地迎合他。

许昌阳读懂了我的意思,他覆在我的耳边,燥热的气息混杂着迫切的情绪:“放松,我会轻点。”

“嗯——”我娇嗔着点了点头,现在的我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褪去了最后一处遮盖,他轻而缓地进入……

此刻,是明亮的正午,窗帘微闭着,房间内一片幽暗的昏黄,蒙蒙的,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浓郁的暧昧的气息,就连梳妆台前圣洁的马蹄莲都渲染着某种神秘的诱惑。

巨型的落地窗,可以俯视整个极岛风光,窗外是一片安静中的喧闹,而这里,只有轻如羽毛般的吐呐。

“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许昌阳将我揽进怀中,低眸吻上我的额头。

“嗯,什么事?”我懒洋洋地应道,好累喔,全身都是精疲力竭的感觉。

“你还记得我们在轮船上偶遇的那对老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