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再是过去的林欢好,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动摇我要和许昌阳在一起的决心。

如果这是一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较量,那我也只有捍卫自己的权益,与她斗争到底。

“我们许家是传统的军事世家,爷爷立了一份遗嘱,遗嘱的内容直接影响许昌阳的终身大事,希望你明智些,你已经占有了许昌阳这么多年,他也为了你付出了很多,现在的你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我听说干得很不错,孩子照顾得也很好……”

“许姑姑,您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我沉声打断,假如爷爷真的仅剩三个月的期限,这时候,在许姑姑心中最重要的是来向我通知那份遗嘱吗?

什么叫遗嘱的内容直接影响许昌阳的终身大事?什么叫希望我明智些?他为我的付出我当然记在心里,但是我为他所做的呢,通通被抹杀了吗?

我承认,创业初期,许昌阳帮了我很多的忙,尤其是在面对工商税务这一块,我几乎没有过问,全都是许昌阳一手操办,但是,后期的工作量百分之八十是我独自完成的,至于孩子,照顾好孩子是我的本职工作。

“你难道忘记了,你不能生育的事实了吗?”许姑姑清淡的口吻,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没忘!

我当然没有忘!

这件事情是我的心病,并且直接导致我流产的原因至今还是个谜,警方一致认为那两起案子不是用一人所为,而是意外,可是这世界上的意外哪有这么多?就算有为何都在我一人身上?

每每提起那一双为出世的男婴,我的心如刀割,情绪不由自主的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我发现自己神情微僵,整个人更在不断冒冷汗。

那是一场噩梦!

我不愿再提起!

为什么每当我想要安心的和许昌阳走下去的时候,总会遇到各种突发状况?

定了定心,我唯有坦然道:“许姑姑,上个月我已经在着手寻找合适的代孕妈妈。”

代孕,是我们唯一可以有自己孩子的方式,现在科学如此发达,世界上有很多健康的代孕宝宝。

许姑姑却不以然,“林小姐,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许姑姑,虽说您一直拒绝我称呼您为许姑姑,但是您是长辈,您是许昌阳的亲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依旧尊重您,依旧尊称您为许姑姑,可是,今天的您让我倍感失望,我真的很失望。”我淡声道,没有太强烈的情绪,因为我明白,此刻越是淡定,越能激起许姑姑的不淡定,没错,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早已不是那个怀着孕,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欢好。

不是谁都可以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林欢好,请你立刻马上离开许昌阳。

“你这话什么意思?”许姑姑不淡定了,加重了语气。

“爷爷只剩下三个月的期限,您却惦记着遗嘱,许姑姑,您不觉得您很可笑吗?”说得再难听点,爷爷人还没死,许姑姑说出关于遗嘱的事情,没有一丁点的忌讳吗。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来提醒你知难而退!”许姑姑杏眸微瞪,手背上微微鼓起的青筋传达着她的愤怒。

“明天我去看望爷爷。”虽然我和爷爷没有深入的沟通,但是我能从眼神中看出爷爷对我的态度,爷爷深爱许昌阳,他是接受我的。

“不必了,林小姐,若曦回来了,她一直在爷爷身边。”她的声音极冷,让人不寒而栗,也许是我成功的惹毛了她,“是爷爷指明若曦,希望由她陪伴在侧。”

我哑然。

爷爷指定沈若曦陪伴在侧?

没容我反应过来,许姑姑挺直腰杆,转身离开。

“咯、咯、咯”脚步声,渐行渐远。

强大的压迫感下,僵硬如化石的我,久久无法恢复正常的神情。

……

幼儿园教室门口。

“老妈——”希希一下来扑了上来,兴奋地问:“妈妈,你今天很早诶。”

距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今天是刻意早点接她放学。

我俯身抱起她,“先跟老师说再见吧。”

“老师,再见——”希希挥动小肉手。

希希已经接近四十斤了,客户是不知怎的,我今天就想要抱着她,一直抱着不松手。

“老妈——你今天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希希歪着脑袋打量着我。

“哪里不一样?”我漾了漾嘴角,淡淡地问。

“你现在虽然在笑,可是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开心。”希希是七窍玲珑心,在她面前,我都成了透明人。

到了停车的地方,我放下希希,很认真地问她:“希希,妈妈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什么忙啊?”

“你能带妈妈去太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吗?”虽然我没有把握希希是否记得,但是今天,我一定要想方设法的见到爷爷。

“老妈,我不记得那家医院,你可以问超人叔叔啊。”

希希说的对,我可以问超人叔叔,可是我开不了口。

“不着急,你好好想想,那家医院有什么特别的建筑物,或者花园什么的。”

许姑姑说爷爷患得骨癌晚期,爷爷退役前是司令,想必是在军区医院,或者解放军医院,爷爷是有社会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