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我只让你解毒,你倒好,吃了个干净!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常人很难控制住动作。就连他素日冷静自持,不也丢盔弃甲吗?

想起昨夜的窘态,他又把自己骂了一通——万万没想到一百多年的清修像是白修了,竟能轻易败在感官的刺激下!

澋涵这一侧头,才看到肩头衣服颜色不是昨天那件,垂眼打量,原来那厮为自己换了衣服——还算懂点事。

这才觉得心里轻松了些,缓了缓神色,兀自忍着疼痛坐起身,颤着腰挺直后背,直直盯住沈颜。

沈颜自觉地从蹲变成跪。不过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直着腰身跪在屈膝而坐的澋涵前面,能把他的身形完全罩住,还高出许多。

澋涵的目光不得不移动向上,最后仰起下颌,才堪堪望进沈颜黑漆漆的瞳孔中。

要不要交代这厮闭紧嘴巴、不准在人前提及昨夜之事?

说的话,会不会太郑重其事,显得我像个贞洁烈男般过于在乎?

而且若小六本来对这种事懵懵懂懂,我这么一提,他反而上了心,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以后反倒不好相处了。

但不说的话,那小子若是不当一回事,在外面随意讲出来,我们师徒二人以后也就不用在外面行走了……

沈颜见师尊不说话,只久久地盯着自己,面上神色如走马灯般变个不停,心里也是一阵阵愧疚。

他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不过看师尊如此冷静,甚至不因此事动手揍人,就猜师尊是想刻意淡化这桩尴尬。

于是,眨了眨眼,青年清亮纯净的声音响起:

“师尊,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徒儿帮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