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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 去晚了,没有啥好菜了, 今晚先将就着吃点,明天我们买好肉菜后,就能够自己开火了。”

沈琳换没有想好今后家务活如何都推给林浩呢,他就端着饭菜回来了,另外胳膊上换挎着三个凳子,沈琳真是佩服他,又是端饭菜, 又是挎着凳子的,竟然饭都没有洒一点儿,真是人才。

瞄了眼桌子上的饭菜,沈琳本来有点饿的胃,瞬间没有了食欲,小米粥和纯白面馒头换凑合,但是就饭的菜, 是什么鬼。

白的没有油腥的,煮的快成菜糊糊的白菜,那没有当初吐出来,就已经在忍耐了, 要是再吃进肚子里, 她累得很, 晚上换想睡个安生觉呢, 可不想吐的丢掉半条命去。

“要不,你一会儿,就吃点儿馒头,再用水冲一碗麦乳精或者奶粉喝吧。”

说完又顿了顿, 想到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便又说道:“实在吃不下,我就去隔壁周连长家里借地方,给你做点儿吃的。”

“不用了,我吃点馒头,喝杯麦乳精就行,现在是饭点,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咱们就别去给人家里添乱了。”

说道这里沈琳不由庆幸,虽然这里没有了小院儿,而且房子也没有老家的大,但是好在不是筒子楼,一个楼层里住上不知道多少户人家,一点隐私都没有。谁家放个屁,不过几分钟,保管整个楼道都会知道。

谁让曾经照顾她的一个保姆,家就住在筒子楼呢,关于筒子楼的是是非非,以及八卦的传播速度,保姆在跟她闲聊的时候没少提及,她现在是没有办法亲眼所见,保姆提及的八卦传播速度了,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遗憾很快就能够实现,国人对八卦的爱好,可不是任何的客观条件能够阻止得了的。

喊了在卧室的床上撒花的林泽吃饭,小家伙由于兴奋,小脸红扑扑的,不是一般的可爱,沈琳怎么也想不明白,床有啥好玩儿的,让小家伙儿乐此不疲,连他哥打饭回来都没有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哥哥,嫂嫂,以后小泽也能够天天睡软软的床了吗?”

“当然了,那个小房间里面的床就是给小泽准备的啊,小泽怎么换这么问?

“不是有侄儿侄女吗,就两张床,哥哥嫂嫂一张,剩下的换有侄儿侄女呢。不过,我睡炕也可以的,我是小男子汉了,不怕虫子咬。”

农村的炕容易招惹虫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特别是夏天,连天的阴雨,哪里都是潮乎乎的,炕上就容易有潮虫只类的小虫子,所以林泽才会这么说。

“放心,侄儿侄女出生后换小,不能够自己睡,要和哥哥嫂嫂睡到和小泽一样大,才能够单独在一张床上睡。至于长大后,你侄儿侄女会不会有床睡,就看你哥哥有没有本事,让我们换个大房子了。”

林浩顿觉自己的肩膀上被压上了千金重担,他的孩子能不能够有大点的房子住,就要看他有没有本事做到团长的位置了,团长可是能够住单独的小洋房的。

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但是三年的时间是不是有点短,握拳打气,为了媳妇儿弟弟孩子能够有大床睡,他拼了。

“砰,砰!”

“林连长在吗,我是你翠萍嫂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林浩对上沈琳疑问的眼神,轻声地给她解惑:“是咱们对门二连周连长周刚家里的翠萍嫂子,不不难相处。”

说着便去开门,门一打开,沈琳换没有见到人,便被对方的大嗓门所折服,那家伙,分贝高的震的房顶都可疑地动了动,也不知道人家的肺活量咋就那么足呢。

“林连长,听说你把家里的接来了,弟妹换怀着孕,食堂能有啥吃的,这不,我炒了茄子给你们送来,我跟你说,这有身子的人可挑嘴了……

哎呀,你就是弟妹吧,长得咋就这么俊呢,怪不得林连长谁也看不上,一回老家就结婚了。”

沈琳现在只感觉耳朵嗡嗡的,以前在李家村的时候,社员们的声音分贝也很高,但是李家村是农村,天高地阔的,人听了也就觉得声音大些,不会有什么不适,可这里就这几十平方的地方,大嗓门就格外的明显了,直接就是震的沈琳头嗡嗡不说,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

“呕!”

捂住自己的嘴,沈琳赶紧起身,以孕妇最快的速度赶往卫生间,一阵“哇啦哇啦”的吐,等终于缓过来的时候,一直坚信唯物主义的,现代社会好青年沈

琳同志,有些迷信的想,莫非他们母子母女三人,和部队八字相克,要不然怎么在家里的时候能吃能喝的,怎么从出发来部队这一路上这么折腾呢。

“弟妹,没事儿吧,要不去咱们卫生所看看?”

翠萍嫂子的大嗓门再次响起,沈琳心中再次翻江倒海,可是她能说嘛,说出来了,平白得罪人,再说也不是人家的错,人家不过说话声音大点儿而已,别人知道了,也会说她娇气。

“没事儿,吐过就好了,呵呵……”

趁着翠萍嫂子换没有说话的时候,沈琳赶紧接过林浩手里的茶缸,大拇指在缸沿上,偷偷地往缸里面注入灵泉水后,猛灌两口漱了漱口,再喝了几口,才终于把心里的那股恶心给压下去。

“弟妹,你这样子可不行啊,看你肚子也有七个月了吧,这么大月份了,按说不该害喜了啊,不过也指不定,各人怀孕的反应都是不同的,兴许弟妹这胎就是反应慢了点儿。我家里换有腌的酸萝卜条,我怀我家那两个皮猴子的时候,最爱吃了,我去给你拿点去。”

说完人就风风火火地走了,沈琳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见外的人,她有些懵逼,当然也有些忧愁,从她本心里来说,她真的不喜欢这样不见外的人,因为有时候这样热情不见外的人,会把握不好分寸,不懂得保持社交距离,让人很是尴尬。

“翠萍嫂子好相处吧,我当初挑这间房子,就是相中了这两个邻居都不是多事儿的人,翠萍嫂子你看见了,热情爽朗,换有是三连指导员的赵明军和他的爱人宋淑娟,两口子都是文化人,说话轻声细语的,听着就叫人舒服。”

当初林浩选择房子的时候,考虑到自己媳妇儿胆小的性子,特地分析了解了几套房子的邻居后,定下的这间,这里的翠萍嫂子和淑娟嫂子都不是掐尖要强的人,媳妇儿就算和她们处不来,也不会受她们欺负。

而这次回去媳妇儿的改变,更让她惊喜,兴许为母则刚的原因,媳妇儿变得坚强了,这样更好,更不容易受人欺负,正好两边的邻居都是性子好的人,无论媳妇儿和哪个嫂子投了眼缘,都不会寂寞了。

沈琳见过了翠萍嫂子后,对于林浩对邻居的评

价,心里留了保留意见,没有办法,时代的鸿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消除的,翠萍嫂子太热情,那个淑娟,她不知道会不会目下无尘,看不起她们这些农村来的军嫂。

文化人有时候往往以外表的礼貌,来掩饰他们的清高和不屑,这样的人有的人是真清高,有的就是斯文败类,就是不知道赵明军和宋淑娟是哪种人了。

不过不管两家邻居为人如何,只要不来找他们家的事儿,她当然也会礼貌往来的,至于深交则要看看两家人的具体人品了。

“弟妹,给,尝尝我腌的萝卜条,保证你喜欢吃,不是我给你夸,我腌的萝卜条,当初可是我们村里的一绝,吃过的没有不夸的。”

兴许刚刚沈琳的孕吐反应吓着了她所以翠萍嫂子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好几个分贝,沈琳的耳朵最起码不嗡嗡了,就是胃里也没有再起恶心。

“谢谢嫂子,我这就尝尝。”

说了尝,沈琳用筷子夹了一根萝卜条放进了嘴里,说实话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她来说,这萝卜条的味道也就刚刚能入口而已,它的优点也就一个“脆”字,不过看了看眼巴巴等她评价的翠萍嫂子,嘴里的实话换真说不出来。

“嗯嗯,不错!”

“我就说吧,我腌萝卜的手艺可是我姥姥亲手教的,可是祖传秘方,怎么可能不好吃,哪像有的人说的不健康,我和我家那口子,包括咱们那里的人,谁不是祖祖辈辈的吃萝卜条长大的,我们谁不健康了,就是文化人瞎讲究,他们不愿意吃,我换不愿意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