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巫神教下面的十几万普通教众,就光淬腑境修士就有几十位之多,最上边还有一位入神境的大修士。

想要挑战这样一个敌人,仅凭他自己那几下子三脚猫本事,自是远远不够的。

好在他年纪尚轻,有的是耐心。一年做不到那就三年,三年做不到就十年。

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一天能够替师傅师兄师姐们报仇,对此,陶然一直都很有信心。

远处传来一阵喧嚷声,听动静好像正是往这院子里来的。

来福的眼珠咕溜溜直转,牢牢的盯在陶然脸上不放,然而让它失望的是陶然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稳稳的扎着腰马,没给它留半点可趁之机。

“陶哥儿!陶哥儿在不在?快来帮把手,王大牛让人给打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焦急的喊道,听声音正是这鱼嘴坳的李村长。

陶然不禁一怔,这鱼嘴坳平日里非常祥和,村中的百姓不要说是与人动手,就连脸红争吵的时候都很少,赶上夫妻拌嘴吵架就已经算是天大的热闹,能招引来一屋子瞧热闹的村人。

他连忙收了腰马,往外迎出去,嘴里答应道:“来了来了!”

来福见陶然往外走,大喜过望,小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上剩下的两只包子一口一个的塞进了嘴里,一时却舍不得吞咽,俱都含在嘴里,脸颊处鼓起两个好大的包,样子看上去颇为滑稽。

终于遂了心意的它,这才志得意满的屁颠屁颠跟在陶然身后往外跑去。

“陶哥儿,你再就好!快来给大牛瞧瞧伤,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他们家可是三代单传,就他一个带把的男人,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一家人都不用活了。”李村长满脸苦色,气喘吁吁的道。

“李大叔先不要急,先把大牛他搬进院子里来,待我仔细瞧瞧。”陶然安抚道。

“欸!欸!我说你们几个倒是仔细着点!”李村长回身叮嘱道。

待几条汉子将浑身是血的王大牛放在地上后,陶然先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对方虽是模样凄惨,呼吸倒还有力,先放下一颗心来:“还好,性命应该没有大碍。”

李村长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人没事,别的事情都好说。”

可当陶然解开大牛身上衣物之后,却不禁蹙起了眉头。

刚才听村长说王大牛是被人打伤,他以为对方只是受些寻常的皮肉之伤。

可仔细一瞧,那些伤口却是极为狰狞可怖,就像是被无数的利刃划过,身上遍布着两寸多长,半分来宽鱼嘴一般的血口,光是前胸就不下有四五十处之多,煞是吓人。

“咝!”李村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他将目光移到了送王大牛过来的那几个青年人中的一个身上:“喜庆,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大牛是被人打了吗?那这身伤又是怎么回事?”

见李村长逼问的急,喜庆方才吞吞吐吐的说出实情。

原来他们几个人嫌村里近来太闷,便一起约好了到山外集市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