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过母狼,还不能欺负他们家狼崽子吗?再说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斗,早晚有一天把他们全都收拾了。”

“好样的,有志气!做人就要有点血性。”杜木匠大声赞道,却将赵润儿给吵醒了,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你们还没说够啊?都说了一宿了,累不累?”

杜木匠与苏岭对视一眼,先是相对一笑,随后取笑她道:“谁学你,活脱脱一个小懒虫,吃饱了就犯困,等将来入了夫家的门,有的你苦头吃。”

“那就不嫁人!谁稀罕呢。”赵润儿脱口而出,随即俏脸一红,又为自己辩解道:“谁让你们说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听得人家直犯困。

再说,我又不是最懒的那一个,你看,小家伙到现在还没醒呢!”

被赵润儿拉来挡箭的来福,正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下,小家伙的睡相向来都是这个模样。刚睡下的时候还好,睡一会就变得不老实。

杜木匠拍了拍身上的烟尘,冲着苏岭和赵润儿笑道:“天亮了,老汉我也该走了。”

“杜前辈,您这是要去哪?”苏岭有些意外,“为何赶得这般急?再多留几日不好吗?”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早走晚走早晚得走。既是如此,还不如早一点,免得跟你们待久了,离开的时候反倒更难过些。

至于去哪,老汉我也说不准,反正我就孤身一个人,这些年一直都是四海为家,居无定所,走到哪算哪。”杜木匠颇为洒脱的道。

“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么?”苏岭有些不舍,虽然他与这位杜前辈相识的时间不长,也并不知道这位老人的真实身份,只是猜测他或许很不简单。

不过相处的时候却感觉极为投缘,更何况对方还在修行上给了他颇多指点。

“这就要看我们之间有没有这个缘法了。说不定等你们小两口成亲之后,咱们还能再见面。”杜木匠促狭的笑道。

“啐!谁说要嫁给他!”赵润儿满面红霞,背转过身去。

杜木匠却面色一凝,朝着远处喝道:“是谁在那里?还不赶紧给老夫滚出来!”

这里有人?

苏岭愕然的顺着杜木匠所望的方向看过去,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黎明前的山谷中万籁俱寂,一片静谧,就连鸟儿都还没起,四周除了微风轻拂树梢的沙沙声,就只有山间小溪水流潺潺。

“识相的就自己走出来,莫要等老汉我亲自动手,那时候可就不客气了!”杜木匠沉声道。

此刻的杜木匠脸上的神色很有几分不怒自威,也只有到了这时候,苏岭才能将面前的这位老者和凛然不可轻犯的修士身份结合在一起。

“哪有人啊?杜前辈,你莫不是看错了吧。这里除了我们几个,明明什么也没有?”赵润儿躲在苏岭背后探头探脑。

“哼,有些东西是不能光用眼睛去看的,要懂得用你的神识,懂吗?”杜木匠的话看似是冲着赵润儿所说,实际上却是在点拨苏岭。

苏岭并不是一个笨人,他迅迅即领会了杜木匠的意思,闭上了眼睛,试图通过自己的神识去感知周围的一切,只是他体内的灵力只能外放不足三尺,故此仍是什么也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