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买点什么?”赵润儿兴犹未尽的道。

苏岭被她吓了一跳:“不是吧,不要再买了。这些已经足够了。”

赵润儿皱了皱鼻子,露出两排小白牙,促狭的笑了笑:“又不用你花钱,你紧张个什么劲?”

苏岭正色道:“不是钱的事情,赵姑娘,我们还要继续往西走,又不是打算搬家,带这么多东西委实是有些累赘了,便是当作嫁妆也尽够了。”

赵润儿轻啐了一口,面染红霞,自己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遂就罢了。

两个人在镇子上的一间食肆里随便吃了两碗汤面,便往镇外迤逦行去。

只是这一大一小两个包袱甚是招眼,一路走去,路旁见到之人无不咋舌。苏岭不禁怀念起师傅清虚的乾坤法袍,只是这件宝贝如今却不知落在了何人之手。

当他们从镇子西头离开红泥镇的时候,却被旁边一个小厮打扮的家伙给看到了,此人待看清楚包袱下面的来福后,神色又惊又喜,见苏岭他们往西边走,便连忙转身往镇南的田家庄方向奔去。

庄主田连山已是吩咐下来,将庄子上的庄客和仆役几乎大半都派出庄去找寻苏岭一行人,就连庄上的流水席也顾不得了。虽然这些人并不清楚苏岭的长相,可来福却是最好辨认,只要有人发现了带着一只花熊的少年,回报到庄里必有重赏。

田家庄中,阴风鬼王黄奚与田连山已是彻底摊牌。

对于巫神教一方的要求,田连山本想等与宗门联系之后再做答复,毕竟二十万石粮食绝不是一件小事,他做不了这个主。而黄奚却因为担心那位木老人找上门来,不敢在湖州久待,便逼迫他今天一定要给个准信。

双方都觉得己方有不得已的苦衷,于是便在这里僵住了。

黄奚阴冷的道:“田主事,我不管你是买也好,还是出去抢也好,这批粮食你都必须给我想办法尽快给我弄到手,若是耽误了神教的大事,我怕你承受不起。

明日便是你田执事的大喜日子,也是我留给你的最后期限!如果你不想喜事变成丧事的话,嘿嘿!”

田连山只是苦笑:“黄长老,你当我这田家庄是聚宝盆么,想要多少粮食随时便能变多少粮食出来?

湖州虽是物埠人丰,可这几年大南州的战事久拖不决,朝廷大军每日所费不赀,秋粮国税都已经收到了三年开外了。我便是答应了您黄长老,这一时三刻又到哪里筹办去?”

“我劝您还是稍安勿躁,田某已经派人往宗门里面捎信回去,想来最多十年半月必有答复。我们地灵宗好歹也是天南一等一的大宗门,只要宗门内肯答应出手相助,问题就不大了。

再或者我们各退一步,我这庄里勉强还能拿的出三四千石余粮,先给黄长老您拿去应应急,剩下的部分容我再想想办法。这个法子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