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看到这一幕,整个人软了,很明显阎权根本不让她认阎千墨,近在咫尺的儿子,不能相认,作为她怎么能受得了,“阎权,你不能这样,千墨是我的……”

阎权抬手就给红姨一嘴巴,“你的什么,下贱的仆人!”

席楚杰连忙扶住红姨。

看到红姨被打,阎千墨接受不了,“爸,你怎么打红姨呀……”

阎权瞪大了眼睛回头低吼着,“我为什么不能打呀,我早就看不惯你跟她走得这么近了,她是什么东西,只是个仆人,我给会她一笔钱让她回家养老的。”

阎千墨一怔,父亲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副样子过。

趁他愣神时,阎权看到门外的阎千玉,“千玉,把你弟弟带走……”

阎千玉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连忙过来拉弟弟。

“我不走,爸,你这是干什么……”

席楚杰观察着这一切,马上意识到秦敬余已经把红姨是秦柯兰的事说出来。

秦敬余想跟阎家拉上关系,自然要摆脱秦柯兰。

很显然,秦敬余选择出卖秦柯兰,向阎家示好,再暗自以阎千墨生舅的身份,在阎家谋好处。

可现在逼急了阎权并不是什么好事。

席楚杰开口,“千墨,你先回房间!”

阎千墨正在那挣扎呢,听到他这么说,凛着疑惑的视线得看过来。

席楚杰冲着阎千墨点点头。

阎千墨转眸很生气,甩开阎千玉和下人,“你们给我放开,本少爷会走!”

还整理整理衣服,扫了一眼所有人,特别是看了看红姨,转身出去了。

客厅里就剩下阎权,红姨他们三个人。

席楚杰扶着红姨坐下,“阎伯父,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阎权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冷冷一笑,“君行,我知道你缺钱,这里是八千万,比千墨给我们的多,你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出国也行,到别的城市也行,我向你保证,温文不会再向你们动手,好不?”

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上面赫然写着八千万。

微微一笑,“阎伯父,你以为我来只是为了钱吗?”

“不然呢,你们想干什么?”阎权突然站了起来,脸色狰狞得可怕。

千墨是他的命,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千墨是那么来的呢。

席楚杰并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倒,嘴角噙着笑意,“我要的不是钱,是红姨和浅若得到她们应该得到的。”

阎权情绪很激动,攥攥手,“浅若?我不管你说的是谁,他们应该得到的不就是钱吗,我给钱,你说的数字,多少钱都给。”

席楚杰眉毛微微一动,他难道不知道浅若是谁?

红姨突然起身,脸上全是泪:“阎权,收起你的臭钱,我不要钱,我要我的孩子……”

联想起多年的相思苦,红姨呜呜呜哭了起来,“我的亲生儿子不能相认,我的女儿流离失所,全是因为你,现在你还在这儿说钱钱的,你还有个良心吗?”

红姨想冲过去打阎权……

席楚杰连忙拦住她。

阎权很恼,“不是……不是别人说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藏在我家这么多年,秦柯兰,当时咱们是通过中介联系的,只见过一面,说好的生过孩子归我,你跑来我这家做什么,怎么当了婊子还是想立牌坊!”

红姨气得扑过去,阎权猛得推开,一脸嫌弃,“我说这么多年都感觉你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还有你没……”

他想说:还好你早告诉千墨,但话没有说全。

被推回来的红姨,被席楚杰扶住,“红姨,咱们说正事,不跟他吵这样的嘴……”

但红姨像是咽不下这口气,哭得哽咽,“阎权,最算我出尔反尔,可你当时为什么只要男孩不要女孩,害得浅若受了那么多苦,如果你两个孩子都要,在阎家健康长大,我就是在你家做一辈工,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的。”

阎权微微一怔,“女孩?”当时中介跟他说是怀的龙凤胎,但当时他只要了女孩,难道他们一直说的什么浅若,就是那个女孩?

红姨又情绪激动得扑过去,“今天浅若和孩子被害成这样,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

“红姨,你在说什么,我……我的事怎么是他的错呢?”这时,门口传来秦子霞虚弱的声音。

“阎权你怎么这么自私,我知道不知道浅若都是因为你们才成今天这样子的,你没有一点父亲的慈爱,反而说这种话……”红姨的眼泪又流下来。

秦子霞虽然身子很弱,但脑子还好用,“红姨,你在说什么,谁是父亲,他怎么对我了?”

红姨捂着脸哭了起来。

席楚杰搂着她,“浅若,你别问了,回去我再告诉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吧。”

秦子霞挣扎起席楚杰怀,站了起来。

阎权盯着她,难道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儿吗?

窘迫得又拿出支票本,“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一个亿,这些钱够你们生活的了,以后再不要来这里了……”话落,支票也签完了,把两张支票往前一丢。

席楚杰气得要撕支票,没想到秦子霞拿起了支票,看着上面数不清的零,煞秦的脸上露出浅笑,“最近做梦想钱,没想到今天梦想成真,真的有人给我钱,而且还是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