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元希没有说话,只是睁开眼睛,又闭上。

但是古月阳却不想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因为他太了解舒元希,如果现在不说清楚,明天她可能真的会带着念洋就搬出去!

“舒元希!”古月阳走到床边,抓住舒元希的肩膀,把她翻过来,身体很自然就压在她身上,恨声说,“你明天哪里也不能去!”

舒元希静静看着他,抿了抿嘴,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很明确告诉古月阳,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这场戏拍完,就跟我……”

“你当我没说过吧。”舒元希眼神一暗,淡然打断他的话。

结婚,这两个字现在就像是最锋利的刀子,只是听到,都会觉得心里被刺得生疼。

古月阳像是没听懂舒元希在说什么,愣愣看了她一会,才问:“你说什么?”

舒元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神色淡然,语气平静:“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古月阳。”

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古月阳在心里重复了一边舒元希的话,蓦然笑了笑,眼眶微微泛红,抓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低沉着声音说:“舒元希,你在玩弄我吗?”

这句话终于让舒元希平静的神色有了裂缝,她眉头微微皱了皱,嘴角却上扬:“不是刚好合了你的意思吗?”

从他知道了她在美国流产过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对她若即若离的,没有再提过结婚的事情,今天甚至光明正大带了别的女人回来。

她决定搬出去,决定跟他一刀两断,不就是正好能让他逍遥自在吗?

“我的意思?”古月阳冷笑,气得不住深呼吸才能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舒元希,你是觉得跟我结婚,还不如跟安子笙那个小白脸在一起吧?”

在刚进门的时候,他明明看到舒元希就在客厅里,但是还是转身跟那个女人接吻,就是想起来中午的时候她竟然跟安子笙单独在一起,眼睛还红肿着,所以一气之下才那样做的。

难不成她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委屈了,所以跑去跟安子笙诉苦吗?

越是这样想,他心里的怒火就越是旺盛,像是在火上浇上了油,瞬间把他的理智燃尽。

“古月阳,你是疯狗吗?”舒元希终于也愤怒起来,抬手在古月阳胸口狠狠砸了一下。

“我要是疯狗,你是什么?”古月阳阴沉着脸,冰冷地看着舒元希,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胸部。

“古月阳!“舒元希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激烈地挣扎起来,古月阳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掀翻,差点摔到床底下。

“你不要用刚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我觉得恶心!”舒元希翻身下床,话音还未落,人已经走到门口了。

古月阳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黑下来,就跟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一样,想都没想冲上去从背后抱住舒元希,用力一甩,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

还好床是比较柔软的,不然这一下,舒元希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要青紫掉。

“我恶心,我都没有觉得不知道为谁流产的你恶心,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恶心!”古月阳凶神恶煞地手脚并用压制住要下床的舒元希,咬牙切齿地吼出这句话。

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隔壁房间里还有个小人儿,所以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古月阳和舒元希都没有注意到。

舒元希一边用力挣扎着,一边不甘示弱地回击:“对,我身上每一处都很脏,所以古月阳,你最好不好碰我!”

古月阳冷哼一声,轻而易举地抓住舒元希的双手,压在她头顶,舒元希却抬头,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牙关都微微疼着,却就是不放口。

“爹地,妈咪,你们是在玩游戏吗?”

听到这个稚嫩的声音,舒元希和古月阳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尴尬。

古月阳从舒元希身上下来,缓了缓脸色,没说话。

舒元希坐起来,抬手整了整凌乱的头发,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对念洋说:“吵到你吗?”

刚才他们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一时间忘了压低声音,念洋又一直浅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他吵醒了。

古月阳却知道,他们还在楼下的时候,念洋就已经醒了,估计是听见动静不对,所以才过来适时打断他们的。

念洋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抬手揉了揉眼睛,软软地对古月阳说:“爹地,念洋饿了,可以给念洋做点吃的吗?”

于是古月阳没有办法,只好下楼给念洋煮面条,而念洋却比古月阳稍微晚下去一点,因为他跟舒元希说了两句话。

“妈咪,你真的想离开爹地吗?”他其实什么都听到了,也都听懂了,只是为了缓和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所以才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舒元希早就料到念洋什么都知道了,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只是听到念洋这么问,舒元希还是沉默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反问他:“念洋觉得呢?”

念洋似乎早就有自己的决定了,立马回了一句:“妈咪会听念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