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庭玉也懒得继续待下去,起身正了正衣襟:“小白,不要吃了,该走了。”

话罢,顾庭玉转头望着张彦辰夫妻二人笑着说道:“多谢午饭款待,只可惜的是,你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应该让我说清楚的,我来此并不是为了履行婚约而来,反而是为的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

张彦辰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一时觉得有些奇怪,是为了退婚而来。

那他们方才费尽口舌,这,这真是。

许是天性使然,在他们眼中顾庭玉本来就低了一头,下意识的认为他此番归来为的便是为了趋炎附势,却不曾想人家本身就为了解除婚约而来。

“咳咳,咳咳,早知这样的话,还,还真是尴尬了”张姨赔笑着说道。

“是真的?”张若雪也有些欢喜,解除婚约之后那她岂不是就归为自由身,“只要你愿意解除婚约,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多少钱都行。”

顾庭玉摇了摇头,拉着吃饱出来的涂小白道:“只可惜,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我并不打算解除婚约,而打算退婚。”

虽然都是解除婚约,但退婚却无形中狠狠抽打了张家一记耳光。

顾庭玉说完之后,拉着涂小白便要离开这个地方,刚打开房门,蔚蓝的苍穹中一只雪白色的信鸽直直落下。

“是崔大叔的信鸽。”

“崔老的信鸽?”

信鸽带来一封信,顾庭玉抬手将信鸽带来的信摘下,随后将它抛向天空。

顾庭玉读完书信之后,迈步走向张家二人。

心中所写有关的是张若雪。

“不瞒二位,张若雪的病症至今尚未完全根治,家师所托,她的身体还需要诊治。”顾庭玉上前说道。

听得此话,张彦成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非常难看。

“顾庭玉啊顾庭玉,你是个什么东西,因为我们要与你解除婚约,你竟不惜咒骂小雪。”

张彦成一把将顾庭玉手中的书信抢了过去,信中所言更为恶毒。

张若雪体内疾病尚未拔去,十八岁生日之后,身体机能将一点点流逝,直至彻底死亡。

“好恶毒的心啊,竟然伪造书信。”张彦成气的嘴角忍不住连连抽动,他一把将书信摔在地上,若不是大家风范所在,他一定狠狠抽打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顾庭玉像是没有听到张彦成的咒骂,反而望着张若雪端详起来:“难怪觉得脸色如此,看来我来为你把脉诊治一下。”

林风一把将顾庭玉伸出去的手推开:“将你的脏手拿远些。”

张彦成更是快步走到顾庭玉面前,伸手指着他:“亏我张家悉心将你当做贵客相迎,却不曾想你竟是这种卑鄙无耻之人,言语之恶毒让人咂舌。滚,现在就滚离我张家,再敢出现,即便是让人耻笑,我要与你搏上一搏。”

闻言,顾庭玉冷笑一声道:“好啊,希望你今后不要求着我来你张家豪宅做客。”

“求你?好啊好啊,若我求你,必当上门跪迎。”张彦成气急道。

“臭道士,你还不滚。”林风说着挥舞着拳头便冲向顾庭玉,好歹他在国外也练过自由搏击。

只可惜的是,他自以为是的铁拳连人家的身体都没接触到,便在半空中停下,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将他拳头死死钳住。

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自己身体倒飞出去,被人来了一个单手过肩摔,甩出足足十米远。

顾庭玉冷冷扫视这群自以为是的人一番,随后拉着涂小白的手:“走,小白咱们回落雪草堂。天下之大,还能没有小道的容身之所不成?”

寒风吹拂起偏偏霜雪,雪花点点飞舞,一袭蓝灰色的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境界,超脱自然的境界。

声音渐渐落下,一大一小的身影也逐渐在众人眼前消失。

落雪草堂,之前被鄙视的顾庭玉竟然可以住在落雪草堂。

这间草堂有几百年的历史,一瓦一石一草一木皆为文物,论其价值来,他们这所谓的别墅也不过是破茅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