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身子一僵,眸光动了动,他心底酸涩不已。死对他来说是解脱,可留给白暄和月琉璃却是伤痛,但不这么做,月琉璃如何醒过来?

他放缓了语调看着白暄说道:“白暄,你说的我都明白。难道你要看着琉璃困在这里?你知道但凡有其它的办法,我也不会走出这一步的。白暄,也许我这一生就是为了琉璃而活的。”

白暄的眉心轻蹙起,那深沉幽凉的紫瞳看着玄渊,痛苦之色难以隐藏。

玄渊走了过去,突然伸手拥抱了下白暄,嬉笑的说道:“我玄渊能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也是死而无憾了,照顾好琉璃。”

他眼睛微湿,松开了白暄别开头又道:“你还是别看了。”

白暄站在那里没有动,眼底幽光沉沉,眉心紧皱一言不发。玄渊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无奈的叹了一声,转身站在那道结界之前。

里面月琉璃静静的躺在那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安详。每个人都有着其存在的意义,而他活着的意义就是月琉璃。

他不后悔,但唯一的遗憾便是对月琉璃曾经的伤害。他愿意用尽一切办法弥补这伤害,只要月琉璃的未来幸福安康。

玄渊将赤焰剑举了起来,这**魂灵是他父亲濯渊用血养成的,只要放干这一身鲜血他便能回归本尊。

冰玄奇潭的灵泉,可他还没有弄明白这灵泉的来历,但一切都不重要了。他闭着眼睛将手中的赤焰剑举起朝着自己的脖颈划下。

但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玄渊睁开眼睛,眼底猛然一惊,面色顿时一变阴寒的声音斥道:“白暄,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