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我带你进去。”他一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会找宋一帆,不会找她,即使她问了,他都不会回答。

乔希怡带着他到书房,敲响门,然后推开门,看已经结束视频会议的宋一帆道:“苏总来了,说是有事找你。”

宋一帆站起身,苏翌辉走了进来,神色有点凝重道:“你之前让我调查的,我已经查到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完全是吓一跳,这吴晓月之前还真是圣阳教的主要成员之一。”

果然如他所料,她还真是圣阳教的主要成员一,宋一帆还抱着希望,但确实令他很失望,想死去的吴景天也会非常寒心的。

“你们在说什么?谁是圣阳教的主要成员之一?”乔希怡没有听清楚,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

既然被她听到了,宋一帆也不好再隐瞒她,“之前赵婉婷回国那天凌晨五点钟有到吴晓月的住区找过她,然后白天的时候,吴晓月有来找过我,问过有关赵婉婷是否回来,还问我要了份结婚请帖。”

“难怪她那天会来……”乔希怡回想那天她到休息室找她说的那些话,才知道她为何会说她衬不起那身大红旗袍。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赵婉婷威胁她来要结婚请帖的,后来听张昊说了两个细节,说赵婉婷去找她的时候,赵婉婷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入,客厅的灯随之亮了,按常理来说,一个要去威胁他人做事的人,是不会从正门进入,灯也不会亮,还有一个细节就是,赵婉婷离开的时候,吴晓月站在窗前看着她离开,一个被吓得腿软的人,是不会如此淡定地站在窗前看着贼离开的,从这两个细节来看,她们一定有问题。”宋一帆细细地分析道。

乔希怡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前不知道是谁说的,赵婉婷跟吴氏兄妹从小就认识的,两家关系都非常好,赵婉婷还说吴景天不是她杀死的……”

“明明是她毒死的,怎么可能不是她杀的?她这人特别狡猾,喜欢混淆视听,不过好在警方已将她缉拿归案,吴景天的案子也会翻出来再审。”宋一帆只承认跟吴景天是好友战友,其他吴家的人,犯了什么事,一律都与他无关。

“我们先不说赵婉婷,我们说这个吴晓月,我还听说她跟丁良来往甚密。”苏翌辉将他们飘远的话题拉回正题。

“她是圣阳教的主要成员,肯定跟他们的头儿来往甚密,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乔希怡还想着跟她做朋友,跟她化解之前的误会,可现在看来,她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来往甚密?”宋一帆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丁良能够躲开警方的追捕,会不会是她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

“有这个可能性!”苏翌辉之前还帮着她说话,后来一查资料,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听到他们如此猜测,乔希怡恍然大悟道:“难怪老抓不到丁良,原来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如果真是她通风报信的话,这刑肯定会被判很重。”宋一帆拧了拧眉峰,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只能说是他们自找的。

苏翌辉在宋一帆的书房里待了四十几分钟才离开,守在外面的记者见有人出来了,立即蜂拥而来,长枪短炮地对准他,问他有关宋一帆和乔希怡的情况,他一律不作答,坐上车,开车离开了这里。

乔希怡看着又在抽烟的宋一帆,开口问道:“连吴晓月都跟他们有关系,看来你所信任的人,全都是我们的敌人。”

“你错了,”宋一帆抬眸看着她,纠正道,“除了吴景天外,他们任何一个人我都不相信,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是跟赵氏合谋弄我们宋家。”

怎么听着有点自欺欺人,乔希怡耸肩道:“你之前说过只把她当成妹妹的,如果不信任她,怎么会把她当成妹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宋一帆掐灭手中的烟,来到她的面前,勾唇浅笑地看着她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怎么会吃醋呢?”乔希怡避开他的视线,否认道。

“口是心非。”宋一帆抬手轻刮她的鼻子,轻笑道。

“我哪有口是心非,我说的是事实。”乔希怡掰着手指,“是你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宋一帆再笑,不跟她争论,妥协道:“是是是,我以前确有说过把她当成妹妹,但自从得知她有意靠近我,我就不再把她当妹妹了,跟她保持距离……”

乔希怡自心底翻了个白眼,粉拳捶打着他胸口道:“你就不要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没出息。”

宋一帆蹙眉,觉得女人真奇怪,解释吧,她就说解释等于掩饰,不解释吧,她就说你心中有鬼,无论怎么着都不对。

宋一帆搂过她的腰,轻轻抵着她的肚子,故作一副委屈状,“那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嗯……”乔希怡转着眼珠子,尾音拉长,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地上道,“你给我做二十个俯卧撑,我就相信你,哦不,三十个,二十个太少了。”

“做俯卧撑?”宋一帆表情略讶然。

“怎么?害怕了?”乔希怡双手环抱在胸前,得意洋洋道。

“我是觉得三十个太少了,至少五十个。”宋一帆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撑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