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傅容晟在跟我开玩笑,就算他不是在开玩笑,那也是一时兴起,大家闺秀尝腻了,想追个人妻换换口味儿。

所以我很果断的拒绝了他:“不用处,我们两个不会合适的。”

傅容晟被我气笑了:“处都没处,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我把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笃定道:“我就是知道……我挑男人的眼光虽差,可脑子还是清醒的,门不当,户不对,跟你处,我能落个什么好下场?”

闻言,傅容晟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颇为惆怅的跟我说:“你挑男人的眼光,确实挺差的。”

说完这句话以后,傅容晟便不再理我,开车把我栽回了家里。

他强行要求我在他家里住下,又是扯孩子,又是扯工作的,说什么我若是住在他家,家政工作也会好做一点儿,不用两头跑了,一举两得。

我实在拗不过他,只能点头答应了。

可说是方便我做家政工作,但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傅容晟在照顾我。

就比如今天早上吧,我早早的便起了床,准备给傅容晟做早餐,可等我到厨房后,却诧异的发现,傅容晟已经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忙活了。

“你怎么自己做起饭来了?”我慌忙走了过去,夺下了傅容晟手里的铲子:“快放下快放下,这里交给我,你出去等着就行了。”

“该出去等着的是你。”傅容晟伸手点了下我的鼻子,不着痕迹的把铲子又从我手里夺了回去:“怀着宝宝还起这么早……你这是虐待儿童你知道吗?”

“早起和虐待儿童有什么关系?”我皱了皱鼻子,拿过挂在厨房里的围巾绑到了身上:“我一直都是这个点儿起的,没跟林伟泽离婚的时候,我起得比这还早,做饭,收拾,化妆上班……起晚了根本忙不过来。”

听到“林伟泽”这三个字,傅容晟突然把脸摆了起来:“杜芝芝,你当着我的面儿提你前夫,就不怕我吃醋吗?”

我不由的愣了一下,脑子乱糟糟的,恍惚间,心跳好像漏掉了几拍。

“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他。”傅容晟的语气很是霸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的眼里,心里只能装我一个,不准再想其他任何人。”

这话若是换做别人说,我肯定会冲他翻一个巨大的白眼儿,然后冷言嘲讽他几句,可对方是傅容晟,他有资本也有底气说出这种话来。

可惜的是,我却无福消受。

“傅先生,请你不要再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了。”我狠了狠心,冷声提醒他道:“我只是你家的保姆,你没有权利管我眼里心里装着谁。”

傅容晟眸底闪过几丝心痛来:“你非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我垂下了眼帘,躲避着他的目光,以免自己心软:“不喜欢你却一直拖着你,享受着被你喜欢的感觉,这才叫残忍,我有话直说,也是为你好。”

傅容晟情绪有了起伏,眸底有莫名的情愫在涌动:“你当真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没有。”我咬牙死撑着。

傅容晟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目光复杂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杜芝芝,算你狠。”

说完以后,他转身扬长而去,独留我一人站在原地,听这锅里“滋啦滋啦”的油炸声,怅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