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苍灵的刀子来到她的左脸，然后狠狠一划，“从今以后，我谁也不怕！”

“啊－－”

“啊－－”

凤妆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那声音，似乎都要把大殿的房梁震断，她一张原本倾城绝美的脸蛋，此刻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下巴上，继而再流到她的领口里，她疼的一张脸成了狰狞的兽，身子想翻滚一下以此减轻身上的痛楚，可是苍灵死死骑在她的身上，她丝毫动弹不得，她疼的整个身子都在痉挛，手脚被鞭子绑着，她更不可能反抗，躺在地上直挺挺的像是一具尸体。

“苍灵…。”她痛苦呻吟着，“你等着…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话说的狠，可是却没半分力道，凤妆的一双眼睛狠狠瞪着苍灵，“你等着…天族的人，凤族的人，绝不会放过你！”

“哦，好啊。”苍灵无所谓道：“你让他们来吧，我等着。”

“你…。”

苍灵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道：“这样划来划去的好没意思啊，要不我在你脸上刻字吧？”

“你敢！”

“我敢啊！”苍灵歪头想了想，“写什么好呢？”

“桃花啊。”她突然朝大殿门口叫了一声，“你过来下。”

桃花一直呆愣愣的，脑子似乎断了弦，猛然听见有人叫她，她顿时如梦初醒，看着眼前这个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女，一身玄黑长裙，眸光流转，容色逼人，不禁潸然泪下，“主子…。”

她急切的冲到苍灵面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主子，你可回来了！你要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苍灵摸着她的头，将她拥在怀里，眼底有潮湿的雾气在弥漫，“臭丫头，我要不回来，你还不得哭死啊！”

“你要不回来。我就去投天河，我也不活了…”桃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胳膊死死搂着苍灵的脖子，几乎要把她勒死。

苍灵万分无奈的推开她一些，“好丫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帮我想想，要在她脸上刻什么字？”

桃花擦了擦眼泪，看了凤妆一眼，几乎是有些兴奋的道：“比如，小贱人啊，荡妇啊，人尽可夫啊，骚货啊，婊子啊，狐狸精啊…”

桃花掰着手指头数，分外认真，她每说一个词，苍灵的眼眸便亮一分，于此截然相反的是，凤妆的脸色便青黑一分，直到最后，脸上似乎都笼罩了一层乌黑之气。

“想不到桃花你挺有学问啊？”苍灵颇为赞赏的看着她，“和谁学的？”

桃花十分骄傲的道：“孟括啊，他从人间给我带来许多野史杂文，哎呀别提有多好看了，上面的很多故事都很有趣，像什么贵妃私会小情郎啊，歌姬大战少年将军啊，断袖传奇啊，情迷艳皇后啊，可精彩了！”

苍灵不住的点头，眼眸越发晶亮，“桃花真是越来越上进了，啊，对了，给我拿来看看。”

“嗯嗯！”

一边呆愣了半天的司命与阚泽相互看了一眼，嘴角不住的抽啊抽，这孟括看的是禁书吧？

真是无耻啊！下流啊！好好的一对主仆全被他带坏了！

这边，苍灵的刀子又在凤妆脸上划了一道，凤妆又是一声惨叫，司命与阚泽不禁哆嗦了一下，不免有些担忧，凤妆毕竟地位尊崇，苍灵如此做，按照天族的规定，真的是要被坠入化魇池，轮回畜牲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