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觉得自己舌头有些不利索,说着说着话,口水便会顺着嘴角流出来。

她也顾不上那些,急火火的问:“我已经将功课完成了。接下来,是不是好生静养就可以了?”

姬先生哼了一声,道:“结束?最难的部分刚刚才开始呢。”

燕亭浑身一颤,不解道:“我已经中了数种毒了,还要让我怎么样……”

姬先生站起身来说:“你随我出来吧。衣服不用穿太多,反正都是要脱的……”

脱?

脱衣服是什么个意思……

自从拜师以来,姬先生对燕亭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能为燕亭打开新的观念大门。惊喜没怎么收获,得到的皆是惊吓。

她下了床,跟随姬先生去了屋外。

医馆小院中的那些装活毒物的陶罐已经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烧得正旺的柴禾。柴禾上头架了一口巨型锅子。

不对……

这不是锅。

燕亭仔细一看,即刻大吃一惊——火堆上头架的,正是她用来装各种毒物的大黑缸。

缸里装的是满满的黑水,上头飘着些许草药样的东西。水未沸腾,足以见得柴禾点燃的时间并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