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大,她真的长得很漂亮——不搞还真的可惜了,啧啧啧。”光头男停止解裤带的手,心痒难耐地点了一只烟,我终于看清他满脸横肉的脸。

这一张脸,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蒙面男则将目光转向我,上下打量,嘴角猥琐地笑着,半眯着眼睛,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既然,你好这口,那我就给你几分钟,让你尝尝孕妇的滋味。”

“谢谢大哥——”光头男似笑非笑地扔掉烟头,猴急地脱下西装,挑了挑眉梢,“林小姐,放心,我尽量不粗鲁,别反抗哦。”

我猛然怔住。

令所有女人,最惧怕并且没有能力反抗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对于他们来说,强,暴女人轻而易举地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腹部的疼痛我已经无暇顾及,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我紧咬下唇,拖着沉重的肚子往后挪,双手已止不住的颤抖。

恐惧,是唯一的感觉。

令人发指的畜生,难道连孕妇也不肯放过吗!

在这人迹罕见的荒山野岭,就算我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得见,就算我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荒凉,无尽的荒凉,冷冷的雨水拍在我的脸上,面如死灰。

冷静,一定要冷静,在这个时候,我只有自我安慰,自我救赎。

光头男转了转脖子,十指相互交叉发出骨节分明的脆响,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我,双眼泛着熊熊燃烧的浴火,仿佛再大的雨都浇不灭他的兽欲。

“二弟,动作快点!”蒙面男呵斥一声,便钻进了车里,旋即车头大灯暗了下来。

光头男朝身后应了一声,兽性大发地盯着我,肥胖的身体脱得只剩下一条明晃晃的内裤。

恶心。

我别过脸去,忍不住要呕出来。

这么多年,任凭狂风海啸,我都咬牙挺过来了,而这一次,我却好像还没有进入战斗,就已经丢了底气。

雨势渐渐弱了下来。

夜幕下,我决定不再浪费体力,早已湿透的身体慢慢地贴靠于树根下,我伸手摸索到一个很尖利的物体。

是一块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石头,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攥在手心,甚至感觉手心已经被划破了口,拉出一条条血痕。

暗光中,光头男扯掉最后一片遮挡,他亵笑着,全裸着半蹲下来,伸手邪恶地拔取我的裙子,“哥哥很快的,哥哥对女人很温柔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挣扎哦。”

“呸!”我朝光头男的脸上吐去,紧了紧拳心,就在这一瞬间,我扬起手中的石头,朝光头男最脆弱的地方,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过去。

老天有眼,正中要害。

“啊——”光头男顿时眉心攒聚,止不住地哀嚎,“啊——你他妈的婊,子!”

满山回荡着光头男的痛嚎声。

我冷冷地看着听着,唇角浮起一捋讥笑。

车内的老大闻声紧忙下车,他吐掉嘴巴里吊着的香烟,愣住了,眼看着光头男手捂着下,体,油腻的肥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无比,没容我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耳根,一时间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侧脸,火辣辣的疼,可我却依旧死死地抓紧石头,一丝一毫也没不敢松懈,要死,就一起死。

“婊,子!我让你狠!”蒙面男怒火中烧,他一把扯掉黑布,抬脚在我的身体上乱踩一通,每一脚都像是要命般的力气,小腿,手腕,肩膀,头部,无一不被皮鞋用力地碾过,几乎是锥心的痛。

此刻的我,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痛和狼狈已到极致,手中的石头始终没有松开,可我却再也扔出去。

光头男悻悻地穿起衣服,恨恨地朝我的肚子狠踢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婊,子!你可真够毒的,痛死老子了!”

只是,这一踢,整个腹部一阵发憷,我不禁蜷缩成一团,一只手捂着肚子,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

“你们……是想要我的命吗!”我咬紧牙关,抑制住内心的脆弱与酸楚,我从未得罪过谁,是谁要这般置我于死地。

“老大!你快看,都是血!”光头男一声惊响,“怎么办?她流血了,要出人命了!”

“真倒霉!快走!”蒙面男用一种极其冷静的声音。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我抬眸望去,无力地发出声响,双目干涩难忍。

蒙面男用余光扫向我,漫不经心地撩起嘴角,一只一句地回答:“是沈小姐。”

沈小姐。

好。

讽刺!真的讽刺!

这一秒,仇恨的种子牢牢地埋进我的心底,此时此刻我所受的屈辱,来日,我定会双倍,十倍地奉还!

很快,汽车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响起,急促而刺耳,又很快,消逝在我的耳边。

我一动不动地趴在原地,任凭下,体的血液涌出体内,温热的鲜血如开了闸的水龙头,他们总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