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谎言是不是会被揭破,于子年早有对策。

今年是非典年份,金银花价会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前世总听说,有些人一夜暴富,收了几年没人要的金银花一夜脱手。

甚至一些中间商,短短一个多月就赚了上百万的,而且还是那种都没啥前期准备的。

到时候金银花供不应求,全国各地的经销商都会聚集小沙镇,那个时候肯定不愁卖不掉。

这样一来谁还会计较,前期于子年的这番动作。

于子年知道,根据记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最迟到八月中旬,金银花会突然畅销。

“你认真地?”,袁大头凑近。

“嗯,我都和舅舅联系过了。”,于字年还是那么沉稳,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作为哥们,我无条件支持,剩下的你和我老爷子谈,反正你们也认识。”,

袁大头没有问他多少本金,想来于子年舅舅会给。

“现在价格多少?”

“好像八毛一斤湿的,人工采摘都要好三四毛,所以金银花烂大街,没搞头。”,显然,袁大头从家里知道情况。

“行,你回去注意看看情况,也帮我和你老爷子前期沟通下。”

接下来,两人聊了很多细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谈好后,袁大头倒头睡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列车徐徐开进,于子年想到了什么,掏出那张彩色信件,展开:

岁月静好,不经意映衬了你,望你展翅高飞。

很简单的句子,很符合那个娴静的女人。

于子年叹了口气,折叠收起,却在背面还发现了一行字:

不知什么时候,你的眼神有些深邃,里面好像藏着伤感。但我更爱了。

好吧,前面还说,这女孩比较简约,朦胧。

没想到反转就直接,坦然,不做作。那个“更”字,表明于子年重生前就被爱了。

少女情思,不知何起,不知所向。

……

轻轻偏头,倚靠,看着窗外的大地,树木不断倒退,仿佛如人生的时光。

从轻微震动的列车玻璃上,有些模糊的看清了自己的脸庞。

有点白,五官较好,清秀中有点刚毅,谈不上帅,只能说比较舒服,耐看。

要说加分项目,无疑是气质,这个东西虚无缥缈,但能真实感觉到。另外就是眼睛,真的深邃,像江河大海,前世都没这么多故事,难怪陈利军说藏有伤感。

在巴望着山河大地中,转眼,几个小时就不经意的趟了过去。

辗转一趟大巴,与袁大头约定一些事,就是短暂分别,一个继续乘车往北,而于子年却偏西几公里就是家乡。

前镇,于子年的老家所在地,下车来到石门口,就看见了一个有点温婉的中年妇人,一看就是教书的。正靠挨着女士摩托,和熟人交谈,

随着另一个人指向于子年,教初中的李老师转头,脸上满是亲切的笑。

“妈!”

一声轻呼,道尽前世今生的亲情。

“嗯,这次有没有晕车?”,母亲的关心都是走心,从来没有俏皮话,但千言万语,比不过只言此爱。

母亲载着儿子,缓缓进了一个村子。小溪村,和大部分农村一样,还没有跟上改革开放的步伐。

村里,多以木房为主,偶尔能看到几幢红砖磁片房屋。

忙完农活的人,三三两两话着闲。

家里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饭桌上,于妈经常给于子年夹菜,在她的生命里,看他吃也是一种享受。

饭的尾声,于妈还没问成绩,虽然从眼神中透出丝渴望。

“老妈,我这次考砸了。”,不忍老妈憋着,于子年主动。

持筷子的手停了下,还稍微抖动,虽然很短暂,但很快稳住,给于子年一个安定眼神,安慰道:“没事,家里条件也好起来了,明年再来。”

语气很温暖,没有责怪,期待从来没有关心有分量。

“不想了,保守估计620分,凑合读吧。”于子年不能断句了,坦然,也给母亲夹菜。

“嗯,该打,学坏了。”,听到这个分数,母亲笑了,是满足地,于子年仿佛看到升华。

天下的母亲,从来不奢求儿子足够荣光,够,就好,也许这是母亲和父亲的最大差别吧。

晚上的随谈中,大姐似乎要生了,虽然男方家里条件一般,但很顾家,也对大姐很好。

这样不算辜负了大姐的容貌,说起来三姐弟,颜是递减的,而且从母亲身上的继承也是各不相同。

第二天,早上十点过。于子年往老家院子赶,说是赶,其实也就两百米的距离。